小时候我身体瘦弱爱生病,半夜父母抱着我半夜敲大夫的门是常事。母亲让算卦的师傅给卜了一卦,说我是辰时木命,而哥哥是中午的太阳火命,化解的办法就是年初一凌晨到太阳出来不能见面。如今我都能记得很小的时候的事情,那年(时间久远,记不住确切的年份了)流行病毒性大脑炎,我也被感染了。就是这次,我才知道,人真的有灵魂出窍这一说,因为我看到了我坐靠在被子上,歪着头闭着眼睛,旁边父母站着,还有一位乡亲穿着绿色雨衣,不知道商量着什么?视觉角度像人悬在屋顶向下看……
都说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可对我来说说,活的挺侥幸的。小时候父母领着我们兄妹俩个去地里干活,把我们放在地头上让哥哥看着我。以前大人们(没有爷爷奶奶看孩子的)干活,都是孩子看孩子,难免出问题。我们在地头上的麦秸堆上玩,逮蛐蛐儿,麦秸堆儿下就是臭水沟,有时候人们用柴油机抽水浇地,沟沿上有人们走出来的斜坡很陡的那种,斜坡儿尽头是在沟里面挖的一个坑,坑有脸盆大小,深度现在没法估量了,用来放水笼头用的。哥哥带着我抓蛐蛐儿,顺着斜坡就到了沟沿这,沟沿有人们抽水浇地放水泵漏下的水,又湿又滑,哥哥不小心滑了下去,在滑下的同时,身体本能的去抓,旁边能抓住的一切东西,我就这么倒霉的掉进了那个坑……
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,只知道穿的粉色带金鱼的小裙子都湿透了,应该是早吓傻了吧。
父亲给我们抓的蛐蛐儿都是用蓖麻(方言麻棵)杆的一截,两头用蓖麻叶堵上,中间放蛐蛐儿。现在想起来,心里都有暖暖的!